朝思朝暮是什么意思（朝思暮语〈虫虫〉2024.1.11）

 

朝思暮语〈虫虫〉2024.1.11

〈侃五，小表妹〉

夜，真烦

冬天的夜真的很长，

人老了，

觉也少了，就是睡不着，翻来复去，唉！荒唐！

想下楼转转吧，又怕夜间走路，路况不好，我不愿意把自己和自已的影子留在浓浓的夜暮里……。

或甩在幽暗的灯光下。

那路啊就象蛇一样地蜷伏在你的脚下，曲直拐弯，加上积雪铺滿路径，天上又飘洒着少许雪丝子，更让你心有余悸，不敢举足。

夜能掩盖着事物的本象，夜能模幻你的视觉，措乱你的大脑，让你举棋不定。

年轻时，总谦夜短，懒床不起，现在人老了，总觉夜长，心里总是嘀咕，咋还不亮……，

我讨烦夜色，但它每天都来，我送它不走！奈何，梦余间总扯记着那经年往事！核记着年轻的陈昔那展，

……周六的下午没课，我骑着永久的自行车，出了广安门，经长辛店，过了芦沟桥，走窦店，达良乡，过了琉璃河，上了下胡良大桥，穿过鼓楼大街，西走不远过了铁路天桥。啍啍唱唱地转了几条叫不上名的村庄小道，夕阳傍落时分就到了我姥姥家了，正赶上舅舅家的四表弟和小表妹放学，表弟那时候上小学，背着舅妈作的兰布书包，戴着红领巾，长得挺精神的，大眼睛小嘴，一付女孩子相，看见我马上迎了上来，隔老远就喊我＂四表兄＂！那小表妹呢！那时才三四岁？转身就往家里跑，奶奶！奶奶！边跑边喊！我四表兄来了！喊得姥姥紧掂个小脚在舅妈的挽扶下也出来了，进了屋和姥姥含嘘了几句，舅妈就忙着给我张罗饭擀面条去了，小表妹长得很好看，梳个小抓子辨，总缠着我，问这问那，还让我动耳朵逗她玩，她嘟嘟个小嘴，二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，总像期昐着什么！我象讲故事一样的哄她说，＂从前呵！有个小女孩，对什么都好奇，问这个，看那个，有一天，这街上来了一个老太婆不知用什么药把她迷住了，把她带到了树林子里，那时候小女孩才三四岁，树林子里冷呵，老太婆就给小女孩缝了个布帘子，整天挂在屁股后面。＂那干嘛呵？小表妹仰着头问我，＂那小女孩穿的是活裆裤呵，老太婆怕冻坏小女孩呵的屁股啊＂！我说着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，

这时，舅妈端着活面的盆进来了，说＂春梅，你表兄寃你呢！那小女孩就是你，那老太婆说的就是我啊＂！＂你坏！你真坏＂！小表妹用那雅嫩的小粉手一边打着我一边说：全家人都笑了。

一会儿，只见她站在那自言自语，＂怪不得我问她，小表妹用小手指着舅妈神色谙然地对我说＂打小我就总问她，我从那里来的，她总对我说，＂树林子里捡来的，看来是真事的了＂！姥姥喘笑不迭着用旱烟袋对着我说，＂老四呵（我排行四）你看看，惹祸了吧，信了不是＂！我木然地笑了，赶紧摸了摸小表妹的头说＂逗你玩呢！我的小公主！＂那哪个小女孩后来呢！小表妹穷追不舍地问，＂那个小女孩后来长大了啊，跟着一个骑白马的人走了＂，＂那骑白马的人叫什么名字＂？表妹问＂我想想再告诉你，行不？＂不行＂！我拍着表妹的小手说，“那个人叫白马王子＂！

舅舅舅妈表弟们全家都哄堂大笑了起来……，小表妹低着头，喃喃自语“白马王子，有这人吗”？

第二天下午，我要回去了，四表弟和小表妹送我到路口，泪眼八喳地问我＂表兄你什么时候再来呵＂？呵！放假吧＂我说：从那以后，我就没去过……！

下午往学校赶，路过下胡良网户村路口，我一头扎了进去，不用打听，村中偏南就看见一大片空地，中间是一个大坑，略有积水，路遇一个杜姓老人，他见我佇立好久，又是外地口音就和我聊了起来，＂这是杜家的祖地坟瑩，共有八亩，后来全给平了，这周围早年间全是青松翠柏和一搂子粗的白果树，全被日本人给刨了，听说还运回国去了＂，

＂这里姓杜的，是大户，姓杜的祖辈是给杜家看坟的，名字都是按温良恭俭让，仁义礼智信排的＂，我说＂我姓杜，他问，城里杜家？是！老人听了嗟叹不己，他告诉我，他叫杜公，伦资排辈冲我叫叔，岁数比我大个三五十岁，是我本家，可我冲他老人家鞠了三个躬，和老人道个别，毕业了回家了，也不知表妹出落成什么样子呵？老伴把我捅醒了，唉？笑什么笑！做什么梦了！我睁开眼一看，这天还黑骨隆冬的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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